一只细针从老人的嘴里喷了出来,直袭范闲的面门!
范闲左脚在肖恩的膝上狠狠一踩,一声喀喇骨碎之声后,身形强自拔高半尺,让那枚针没入了自己的胸口。他感觉胸口一阵闷痛,左手腕一转,上下各有两截刀锋的黑色长匕首,像风车一样割向肖恩的手腕。
啪的一声,肖恩撤手,精纯的真力让他有足够的能力震开范闲右手。
范闲右手看似无力向后斜去,在自己的发际一抹……然后像道闪电一般,弹了回来!指间夹着的那枚细针轻柔无比地扎进肖恩的脖颈中!
肖恩身体一僵,范闲也是胸口一闷,两人终于砸到了地面上,震起一片阵年落叶腐泥,腥臭难堪。
就在此时一个俊俏的年轻人出来,肖恩知道自己完了,因为这个年轻人让他感受到了威胁。
肖恩将手堵在唇边,强行抑住咳嗽的冲动,二十年的牢狱生活,心脉已经受损,刚刚被范闲这一打,他甚至能清晰而悲哀地感觉到,自己的大脑竟是比自己的肌体反应要更慢一些。
如果是二十年前,他相信自己完全可以在那段落下的过程中,轻松杀死范闲。至于面前这个年轻人,他不知道,但他相信可以在凌曦手下轻松逃脱。
只是……人都有老的那一天。
天渐渐亮了起来,浓雾却依然没有散去。白色的晨光在雾气中弥漫折散,散发着一股圣洁的味道,此时凌曦看着肖恩开口了。
“不用露出那样的表情,放心,我不会杀你的,至于他,我就不知道了,不过你想杀他,也是不可能的。”
听到凌曦的话,肖恩一头雾水,但看到那属于北齐的那片土地。那个叫做雾渡河的镇子,在远方的阳光下耀着几片光亮,肖恩叹了口气。
无论何时何地的人们,总是需要在灰暗的世界里,给自己安排一些光亮。
肖恩也是如此,他眯着双眼,看着那些发光地小碎片。心想二十几年过去了。小镇子似乎并没有什么改变。
在镇外的草原上,一场厮杀早已经结束。前来接应肖恩的队伍被屠杀的一干二净。约有二百多人地黑色骑兵,像一堵毫无生息的黑墙一般,站立在草原的一侧,又有几名黑骑兵穿行在战场的血泊之中,看见还有生息的敌人,便补上一刀,战场上不停地发出噗哧的闷响。
“那些倒在草甸血泊中的年轻人,应该是虎儿的属下吧?”
肖恩眯着眼睛看着那方地景象,忽然觉得有些累了。就在此刻范闲早已经休息好了,一把细长的匕首悄无声息地递了过来,上面附着的寒意,让老人后脖上起了一些小鸡皮疙瘩。
凌曦觉得杀了怪可惜的,毕竟怎么凌曦也需要这样人的帮自己完成一些事,凌曦只能无奈道。
“好了,范闲,放下匕首吧!他知道一些关于神庙的消息。”
范闲一惊,他有些看不透面前的凌曦了,特别是自从来京都后。但他也不会去问凌曦,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。
肖恩身体一震,面前这个年轻人怎么知道自己知道神庙的,自己从来没有说过。回过神后,肖恩没有回答凌曦,只是沉默着。
范闲也见肖恩听到神庙后,身体有些变化,此刻他可以确定面前这个老头,一定知道关于神庙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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