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席爷爷,您过来干嘛来了?”一瑞很热情地说,“哦,对了,这个是我们的管家,席宏利爷爷,我们也一直把他当家人。这两位是爷爷请来的客人,于凡大哥、郭钠姐姐。”一瑞介绍道。
席宏利颇有风度地笑了一下,嗓音嘶哑地说:“谢谢少爷。你们都是老爷的贵宾,欢迎你们。”
一瑞接着问:“席爷爷,你在这里干什么呢?这会儿你不是应该在帮爷爷做米粉吗?”
席宏利:“刚才我的确在帮老爷打理厨房。可是‘地厢房’(就是右边的厢房)的客人们希望我们提供一些娱乐活动,按照他们的要求,我给找来了。一会我给他们送过去后,就去老爷的陈列室取三氯三氟乙烷给你们。”席宏利的声音依然冰冷。
说罢,席宏利抱着那个塑料箱子继续向前走去。随着震动,塑料箱子里发出了哗啦哗啦的碰撞声音,听上去好像是麻将。谁会在这么安静的地方打麻将呢?就不担心破坏气氛吗?
待席宏利走远后,郭钠好奇地问一瑞:“你的这个席爷爷一直给你们家做管家吗?他看起来有些阴沉古怪哦。”
一瑞点点头,说道:“是的,席爷爷跟了我们家有快二十年了吧。他和我爷爷是年轻时候的战友,后来怎么的就被爷爷喊来给我家帮忙了,据说是因为他女儿。”
郭钠:“因为女儿?”
一瑞:“嗯,席爷爷的女儿是一个很漂亮的小姐姐,比我大十多岁。可是一直有着什么严重病。我爷爷知道后就邀请席爷爷搬到我们这里来住,这里安静,适合疗养。席爷爷也就答应了,小姐姐来我们这里的一段时光里,经常带我玩,还教我背诗,玩飞花令。她是一个非常温柔而博学的小姐姐。”
郭钠:“真好,你的那个姐姐现在在哪呢?也在庄园里吗?”
一瑞神情有些落寞地说:“嗯……准确地说,她还在,可是她又不在了。”
于凡好奇地道:“后来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?”
一瑞:“大前年,我暑假回来时。得知小姐姐去世了。我问爷爷怎么回事,爷爷说叫我不要问,什么都不说。我想,可能是小姐姐的病情突然发作了吧……哎,真的好可惜呀,我上学前明明看她还好好的。席爷爷也从那个时候开始,声音变得沙哑,而且看起来很冰冷,其实席爷爷本质上依然还是很热心温和的。现在,小姐姐就葬在若谷山庄的后山,从若谷山庄的后门出去走二十分钟就到了,我有时还会去她的坟前,陪‘她’背背古诗,玩玩‘飞花令’。”
于凡很抱歉地说:“对不起,勾起了你的伤心往事。”
一瑞却又露出了阳光的一面,说:“哎呀,小姐姐要是看见我这么低落,她一定也会不开心,所以我一定要开心起来。”
真是一个善良的孩子,于凡刚想说些什么,只见席宏利手上拿着两个中型玻璃瓶,摇摇晃晃从远处走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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