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误会了。”
一位族老欠了欠身,“田庄本就是王府财产,诸位族人不过蒙王府恩泽能从田庄中得些好处,田庄里种什么自然是殿下说了算,我等不过是从来没见过玉米,一时新奇而已。”
“是呀,既然王府吩咐了,等收了麦子,我们让族人种下便是。”又一位族老说道。
刘让这时走到袋子前,从中捏起一枚玉米粒放在嘴里咬了口,结果牙被硌的生疼。
他不禁问道:“殿下,这玉米该怎么吃?”
刘钧笑了笑,“反正下午也是无事,本王便亲手为你们做一道玉米糕,让你们尝尝味道。”
刘让吓了一跳,“使不得,殿下,您贵为靖王,怎能让你亲自下厨,就算您做了,他们也没那么大的脸敢吃呀。”
“殿下有这份心,我们已是感激不尽。“众族老同声说道。
“那本王教,你们找人做,如何?”刘钧想了想,他知道族人会奉命种下玉米。
但是稀里糊涂的种和心悦诚服的种是两码事。
所以他才会执意要做玉米糕。
“如此甚好。”刘让点了点头,叫过门外站的一个少年,“殿下,这是犬子刘轩。”
“刘轩见过堂兄。”来到刘钧面前,少年躬身行礼。
刘让听了,顿时怒道:“众人面前要叫殿下,没规矩的东西。”
一边说,他一边小心翼翼打量刘钧的脸色。
“无妨,既到了家里,不需那么讲究。”刘钧浑不在意。
见刘轩穿着一身青色丝绸长袍,浓眉大眼,人长的不赖,看起来又老实。
他又问刘轩今年多大,在哪儿读书之类的。
刘让见刘钧举止言行不把刘轩当外人,喜的抓耳挠腮,嘴笑的根本合不拢。
问了一番话,刘轩有退到下首站着。
刘让说道:“今日殿下有什么使唤,叫他就行了。”
点了点头,刘钧忽瞥见其他族老神色怏怏,心知他们也想让家中子弟露个脸,但又不好说。
笑了笑,他对一众族老说道:“下首站着的可是诸位家中子弟?”
一众族老闻言顿时来了精神,心领神会,忙让早已打扮的体面的儿孙辈上前见礼。
刘钧对着名字一一见过,一连有三十余人走上前来。
“此次本王来的着急,忘了带东西来赏给族中的后辈,等回去便补上。”
见完众人,他忽想起这件事,古代讲究一个礼字,他这空手上门却是失了礼。
“殿下能来,已让庄里蓬荜生辉,怎敢奢望厚赐。”
刘让恭声道,今天刘钧带来的意外之喜比他前面四十余年都多。
众人又是一阵附和。
刘钧笑了笑,终于明白小王爷为何不愿意来了,走亲戚实在太累。
岔开这事,他说道,“玉米糕的事差点忘了。“
说完,他转向刘轩,“石磨在何处?”
“殿下请随我来。”刘轩性子木讷,懒言懒语的,问完了话,他便站着一直不出声。
闻言他忙伸手一让,示意刘钧跟他走。
胡为令人抬着一袋玉米跟上。
在刘让家的偏院,刘钧看见了石磨,石磨旁的栅栏里还拴着一头驴。
交代了一下刘轩磨制玉米粉,又把玉米粉和面粉掺着和面,之后再蒸的过程教给了刘轩。
他便让胡为抓一把玉米,领着众人往田庄上去了。
毕竟这才是此次来的正事。
沿着庄里的泥土路向庄外的卖地走去。
得知刘钧前来的刘氏族人纷纷过来看热闹。
关系近点的尚敢上前见礼,族谱上隔的太远的便只是站在路边躬身行礼。
路过房舍,族中的妻女虽不敢出门,却都透过门缝悄悄打量刘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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