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在这之前,他觉得应该探探高鸿允,看能不能从这老贼嘴里扣出点银子,毕竟府库的真实情况只有高鸿允知道。
想到这,他让胡为去府衙把高鸿允叫来。
府衙。
高鸿允正在府衙和几个官员说笑着什么。
胡为到了,把话传了就要走。
“胡陪侍且慢。”高鸿允叫住胡为,从腰带的兜里摸出一个金豆子塞到胡为手里,“整日为殿下跑腿,胡陪侍辛苦了。”
胡为瞧了,手一攥将豆子收了,笑的亲切起来,“为殿下分忧是我们这些下人的本分,高大人的情分我领了”
转过身,他暗骂:“老贼,真猖狂,连我也敢收买。”
一面骂,一面走了。
胡为走远,高鸿允对身边的官员道,“刘钧以为将自己那破剑给了王瑜便能够让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,现估计才明白没了我,他什么都干不成。”
“景州上下,身处要职的都是咱们的人,只要咱们不配合,他寸步难行。”一官员附和。
“只是靖王到底让王瑜干了什么,还要瞒着右傅。”另外一个官员问道。
高鸿允锁着眉头,他虽然阻挠了王瑜从府库调拨银两,但也的确不知道刘钧这么郑重将配剑交给王瑜和龚铭到底干了什么。
正因为如此,他才会心生不快,以前刘钧可是什么事情都要首先经过他的。
“会不会是太妃?昨日胡为在城外施粥,便说是太妃让的,靖王以前什么样子右傅和诸位都清楚,他可没有这样的心机。”一人说道。
高鸿允的眉头锁了起来,这是他最担心的。
太妃赵玉燕一向不问政务,也管不住刘钧。
但她毕竟是荣朝公主,自小生在尔虞我诈的皇都。
刘钧懵懵懂懂,但她心中雪亮,若是她改了主意,插手景州政事,对他来说就不妙了。
“到底是怎么回事儿,等本官去了王府见了靖王便可知。”
高鸿允决定先听听靖王的说法。
叫人备了马车,他来到靖王府,在勤政殿,他看见刘钧正躺在椅子上专注地看《春宫图》。
露出一丝不为人查觉的笑意,他走到刘钧面前,“殿下,老臣来了。”
“呀,高右傅来了。”刘钧忙从椅子上起来,将手中的《春宫图》随手一扔。
高鸿允躬着身子,一直保持脸上的笑容,“殿下口谕一到,老臣岂敢不来,不知殿下找老臣来有何要事?”
“要事倒是没什么要事,不过扶余人占了本王四个府,本王想要夺回来,不然本王不是成了九王中的笑话。”刘钧继续飙演技,“前几日,本王做梦时,梦到一个威力巨大的武器,画了出来交给匠造司让他们研造,并让护军府练兵,不日将亲自率领他们把扶余人杀个片甲不留。”
高鸿允一听,差点绷不住表情。
这下他明白怎么回事儿,这倒很符合刘钧想一出是一出的性格。
“殿下要亲自前往景山塞?”高鸿允眼神闪烁。
“怎么?不行吗?本王领着护军府的大军一到,扶余人还不吓得屁滚尿流,乖乖交出本王的土地。”刘钧脸上尽是无知的自信。
“殿下英明。”高鸿允高喊,心中狂喜。
如果刘钧把护军府的军队带到景山,对他来说再妙不过。
那时他便可用府兵轻松控制景阳城和其他三府,断了景州军队的退路。
那时前后夹击,景州便是扶余人的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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