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钧连连点头。
赵玉燕这时吩咐了一下门口的嬷嬷。
嬷嬷离去,不多时,一个留着八字须,穿着灰色大袖长袍,书生模样的人拿着算盘和账册走了进来。
“秦账房,咱们上个月的进项多少银子?内库还有多少银子?”赵玉燕边转着佛珠,便问。
翻开账册,秦账房拿着算盘打了一阵,回道:“回太妃,这个月的进项总计两万三千二百两银子,总共还有六万两银子。”
“咱们王府上个月的支出是多少?”赵玉燕又问。
“上个月的吃食穿用,仆役的例钱,喂养马匹的粮草,与封地官员,京师,诸王的往来总共支出了一万九千两银子。”
赵玉燕看向刘钧,“俗话说,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,现在你清楚了吧。”
刘钧啧了啧舌,正所谓家大业大,支出也大。
每个月王府剩余的银子并不多,如果遇上田产欠收,店铺生意不好,亲朋老友婚丧嫁娶,王府当月便要赤字了。
“孩儿先挪用两万银子,过段时间,孩儿定把咱们的内库装的满满的。”
刘钧信誓旦旦。
按照景州当前的米价,一两银子购买两石米,每石94.4公斤左右来算,一两银子能买到188斤左右的米。
当代每斤米一块五到两块,一两银子在大荣国的购买力则相当于当代的660块左右。
“一两万银子相当于六百万巨款,两万银子就相当于千万巨款了。“刘钧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这么有钱。
不过很快他又冷静下来,自己怎么说也是靖王,景州之主。
这么大的家业才六万两银子的私房钱。
在当代也就相当于几千万,对比那些阿拉伯小王子动辄几百亿美金,他岂不是穷的掉渣,连村里首富都不如。
“荣朝一把火枪的造价三两八钱,护军府每人一把就是五千个,这就将近两万,还不包括火药,弹丸,盔甲,士兵军饷。”
如此一算,刘钧简直揪心了,这点银子根本干不了多少事。
赵玉燕见刘钧的表情从兴奋到木然再到悲伤,不由一声叹息,心道马上的一摔是否还未好利索。
这孩子有点总有点神经兮兮的。
“母妃,孩儿回去了。”
银子要到手了,刘钧撒腿开溜,赵玉燕白了他一眼,也没留他。
拽着秦账房,刘钧带着胡为直接去了王府的内库。
“殿下,这箱子里装的都是新熔铸的银子,一枚足足五十两,箱子里总共二百个,两个箱子整好两万两银子。”
秦账房打开一个箱子,里面码放着整整齐齐的银元宝,闪的发亮,一看就成色十足。
“差人抬到本王的寝殿去,今晚本王要睡在银子上。”
刘钧几乎被银子闪花了眼,财迷本色暴露无遗。
“……”
胡为和秦账房对视一眼,呆若木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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