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仰的传播必须自愿,就是让人们真心信奉,唐靖真神降临时这些人还不是信徒,看到了神迹的显化,这辈子都不可能成为唐靖的信徒了。
这是信仰之中最大的规则,
信仰,绝对不可以用神迹传播!
司马钢摇头道:“尔等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,然后该干嘛干嘛去吧。”
教派维持的是人心,是人心本善。
一个因为些许财物就肆意杀人的教派得不到长久,司马钢摆摆手,周围就出来一些真正的信徒,把伪信徒全部拖了出去。
“庙祝大人,求您了庙祝大人!”
“我们可以奉上信仰!”
“我们以前只是不知道,被撵出财神大教您这是让我们再出去做工呀!”
“要是回到以前,我们…我们能怎么活……………”
哀求声接连成片。
司马钢差点忍不住掏枪把人给崩了。
混账东西,吃好的喝好的玩好的时间太久了是吧?
出去做工就不能活了?!!!
“我叫你们不能活!”
“有手有脚的,你们还能饿死不成!”
“老子以前真是瞎了眼!”
司马钢追去拳打脚踢,到处暴揍,揍累了回去抓起小青花瓷的茶盏,一口喝干,还是觉得不解渴,不解气。
旁边有人把茶水斟满。
转头一看,入眼是念娇水条儿似的身段和一张显得苍白的俏脸。
“阿郎,听说神迹降世了?”
念娇还想着给皇帝打听消息。
司马钢翻个白眼,问:“我像个傻子吗?”
“像!”念娇很想这么回答。
积怨太深。
奈何司马钢不仅不是个傻子,还是个睚眦必报的聪明人,知道她偷取白书的事情,司马钢不打她,不骂她,就是让她尽了奴婢的本分。
比如宅子里八十六个大小房间每天都要打扫一遍,池塘和小河表面飘落的叶子要定时捞起,务必司马钢随时能欣赏里面的游鱼,再比如到了晚上,她必须弯着腰,驼着背,花容失色,脸色惨白的浆洗司马钢和上百位信徒执事的衣裳。
晚上还要做内奸,翻墙跑马。
如此日复一日,过了一年。
想起一年多的辛苦日子,念娇打个哆嗦,强装笑颜的道:“阿郎当然不像个傻子,阿郎长得好看。”
“脸黑,好看个屁!”
司马钢呲牙一笑,牙挺白的:“财神爷爷确实降下神迹了,让我弄黄豆酱,所以需要几个,不,几十个大作坊,相信皇帝陛下会给准备好的是吧?”
“黄豆酱?”
“就是……嗯,一种咸菜。”
念娇:“???”
咸菜?
神迹降临,要弄咸菜?
财神爷爷是傻了吧!
有这样玩神的吗?
念娇的脸色发绿。
司马钢的脸色更绿。
因为他很诧异的发现念娇竟然也是一个浅信徒了。
就在刚才他说‘咸菜’的时候,飘零在念娇头顶的信仰火焰忽闪了一下,差点熄灭,他这个庙祝吊儿郎当的一句话,差点把唐靖的信徒给放跑掉了。
他连忙补充:
“还有,财神爷让我放过你,说差不多就得。”
“打从你奉上信仰开始……”
“财神爷爷想着你呢!”
…
念娇不知道怎么返回房间的。
一年多过去了,这是她第一次可以早些休息,不太适应,翻来覆去的睡不安稳。
她怀疑唐靖的存在。
作为女官,念娇心里唯一的神明就是皇帝,她生是为了皇帝,死也要为了皇帝,可是一年多的艰辛日子,皇帝从来不体谅她,慢慢的就找了一个信仰,支撑她打扫八十六个房间,还有浆洗无数衣服的日日夜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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