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孟目光转向身后,脱下身上的鸳鸯战袄,对着后面那条桐油船使劲挥舞了两下,按照事先约定,这个手势的意思便是除掉船工。
“你在汉江河上没少害人,我今日饶了你,明日你又去害别人,留着你终究是个祸害,我虽然只是区区一下总旗,然而在这均州地面,保土安民也是我的职责,你这样的人,我见一个会杀一个!今日你遇见我,也算你的造化了,”
齐孟说到这里,朝土狗子挥了挥手,示意这位少年可以动手了。
土狗子对齐孟忠心耿耿,不在王道成之下,然而他毕竟也没杀过人,在子孙堂久了,连鸡都没杀过,见齐孟动了杀心,只好挥起顺刀,在刘艄公脖子上继续比划,比划了几次,刘艄公大概也猜到了这少年不敢动手,被三个少年死死按住,大声叫道:
“姓齐的小子,你敢杀我吗?你可知我是王掌柜什么人?王掌柜又是什么人,不止是县令大人,还有提督大人,都有分子,你敢开罪王掌柜,让你吃不了兜着走!”
“是吗?这么说除掉我是王掌柜的意思?”
齐孟早知道这个王掌柜不是个好货,没想到竟然如此阴毒,难道仅仅为了两百两银子就敢对自己下手,就要祸害十几条人命。
齐孟知道这个王掌柜非同凡响,在均州地面上盘根错节,或许他也是受人指使,两个船工加上五六个河盗,原以为是十拿九稳,没想到还是让齐孟他们逃了,齐孟实在想象不出,到底是谁指使此人要除掉自己。
他唯一能想到的人,就是武当山上的那位。
除了那人,还会有谁对齐孟如此恨之入骨,非要要了他性命。
不管如何,赶紧上岸,等休整完毕,再去找此人报仇不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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