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袭青衫在树梢之上一掠而过。
“竟然真的踏出结界了,当真是不怕死。”青衫人在林中穿行,像是在说别人,又像是在自嘲。
他一路暗中尾随着君栎,也就是方才黑衣人在,他才不敢继续追,只能等黑衣人们走了才敢冒头。
至于那个黑衣人说的那些,呵,他完全不信。
不过是一片普通的群山罢了,哪有这么邪乎?
只不过,这下子她却是尝到苦果了,他按着君栎逃离的方向笔直的追赶,却是过了这么长时间了都没有看到哪怕丁点的痕迹。
黑衣人所说之话已经应验,他在这儿迷失方向了!
当他驻足下来时,遮蔽了阳光的幽静密林让他心中不由的生出恐惧来,四周的一切,杂树也好、灌木也好,都像是一模一样,难分南北。
“一刻前还能听到诡异的啼鸣声,现在却是完全听不见了,是我走的太远还是那怪物已经离去?”青衫人站在一截粗壮的树枝上皱着眉头,手握青刀,另一手抓着一截枝干不断地环顾四周。
他此刻心里已然有些后悔了,为了那秘法而深入大绵山中,实在太冲动了。
“不行,我得回去!”他当即转身,脚下一踏枝干,飞跃而出。
“什么破秘法,不要也罢,说不定那君栎此刻已经丢了性命了,还是赶紧离开的好,只要按着原来的方向就定能离开这鬼地方!”
再说另一头。
君栎一记记重拳将怪鸟给生生给打死了,这下他脸上、身上,尽是鲜血。
将这怪鸟给生生打死以后君栎累的直接躺倒在地上,双眼合起,不想动弹分毫。
精神松懈下来后,倦意再次袭来,现在就只想好好睡上一觉。
刚刚眯了一会儿,君栎猛然惊醒,强撑着倦意,纵腿翻身而起。
“现在还不到睡觉的时候。”君栎环视四周,现在还在险境之中,如果现在就这样躺下,恐怕就没有再睁眼的机会了。
必须得找个相对安全些的地方藏身才行。
至于这大山之中哪儿算安全?他也说不准,最起码得隐蔽,不会被野兽、魔物轻易的发现。
君栎重新整理好包袱,将水壶拿出,长长的灌了一口,而后将水壶挂在腰间,复又低头打量起怪鸟的尸体。
其双翼硬如钢铁,轻易就能斩断三尺粗的树干,这可是好宝贝。
他当即弯腰将怪鸟的尸体拎起,抗在了肩膀上。
他现在可没有东西能将这对刚翼分离下来,只好将整个尸体给带着了。
双眼犯着乏,脚步也稍显虚浮,君栎穿行在林间,奇怪的是这一路之上虽然感觉到有目光在窥视,却是没有任何野兽上前。
君栎忍不住扭头看了眼肩膀上怪鸟的尸体,嘴角微微翘起。
“原来如此,原来你是这片区域的老大,我杀了你便等同于接替过了你的位置。”
野兽都有着强烈的领地意识,在这片区域,这只吞食了异果发生变异的魔物是公认的王,杀了它的君栎自然也就顶替了它。
不过又稍稍有些不同,附近的野兽虎视眈眈,君栎若是倒下,必然被分食。
周遭的野兽们都在等待着君栎倒下,它们好接手这片领地。
君栎一直强打着精神走了许久,直到他发现了一颗粗壮约有一丈,高不可见顶,被周遭的杂树枝叶所阻隔。
这颗枯树枝繁却不叶茂,君栎见其枝干粗壮,在顶端处隐隐可见一个大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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