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风铃峰时,韩毅一直把陈天齐送到了山下,见其遁光远走,才转身返回洞府。
飞回荣武堂的路上,陈天齐在心里默默盘算,去平阳城之前,最好闭关苦修几年,突破筑基中期,再去调查赤火貂的事情。
“师妹,成功拿下。”
回到荣武堂,陈天齐笑嘻嘻地把牍插进柳勤勤的头发里。
闻听此言,柳勤勤忘记了把牍拔出来,惊诧不已道:“真的?”
“自然是真的。”陈天齐打个响指,“师兄我啊,已经不同以往了。”
“仔细算来,师兄最近一年接取的任务都是百分百成功,真是令人刮目相看。”
“喂喂鱼,喂喂鸟,给稻田除除草,这种事情再失败,就真的太无能了!”
说笑的两人听到了一道讥讽的声音,同时看向门外,是个戾气极重的年轻人,右手衣袖空空荡荡,手臂不见踪影。
“陆建?”
柳勤勤面露诧异之色。
自从陆建独自从翠云山逃回后,一直没有露过面,每日都在洞府里闭关苦修。
再看他的修为,陈天齐竟然发现看不透了,经历过生死,陆建的修为有了新突破。
“陆师弟,你不知道……”柳勤勤正要为陈天齐辩解几句,却见陈天齐对她摆了摆手,示意不需要。
陆建手抓着空荡荡的衣袖,咬牙切齿道:“我这条手臂之所以丢在翠云山,都是拜师兄所赐!
如果师兄与我同去翠云山,怎会有此惨败?
两位师兄又怎会惨死?!”
陈天齐先是愣了一下,继而笑道:“陆师弟,能说出这种话,可见你丢条胳膊算是赚了。”
“你说什么?!”陆建上前一步,凶悍的气势扑向陈天齐。
陈天齐乱发狂舞,岿然不动,镇定自若地说道:“我早就劝过你,猎杀鹰虎太冒险,你听不进去,一意孤行,最终酿成苦果。
你看不清自己的能力,说好听点是不自量力,说难听点是不知天高地厚!
再说难听点就是脸盆里扎猛子,你不知深浅!”
柳勤勤的头上慢慢升起一个问号,不自量力、不知天高地厚不是一个意思吗?
还有,脸盆里扎猛子是什么鬼?
“事情发生了,不从自身找原因,反倒怪到了我的头上,你是不是以为把同行之人的死归咎在我的头上……就能洗刷掉身上的罪恶,就能心安理得了?”
陆建身躯一震,向后跌退数步,面无血色。
‘什么罪恶?什么心安理得?到底发生什么了?’柳勤勤头上一串问号。
“陆师弟,你还真是懦弱、愚蠢、无能、卑鄙,而且让我替你感到悲哀。”
陆建的脸变得雪白雪白,犹如纸人。
“是你!都是你的错!”陆建转身飞走,“王师兄、李师兄的死,都是你的错!!”
崩溃的吼声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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