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当时正跟徐坤撸串呢,看到微信吓了一跳,直接给她打电话,打了一百遍也不接。然后又给她发信息,我就想知道她为什么要提分手。”
“再然后呢?”
“再然后我寻思她一直不回消息,这是铁了心要分啊,我就跟徐坤一直喝酒。等到十点半,她给我发了条信息:对不起发错了。”
丁驰:“……”
他沉默的拍了拍大飞的肩膀,也不知是不是错觉,隐约瞧着大飞乱蓬蓬的头发上泛出一股青光。
“想开点吧,旧的不去新的不来。改天哥给你介绍几个我们公司的小姐姐。”
“滚蛋!你们公司那帮程序媛就没一个正常的。胳膊露出来能跑马!就那么俩正常的,看着就辟邪。”
丁驰撸起袖子,看着大飞给自己做皮试。
抽出针头,大飞感叹着说:“我算是想明白了,这年头没钱就别谈感情。你看看抖音上那帮秀恩爱的,蛋蛋后愣是找了个七零后,还口口声声说是真爱。所以我就不着急了,说不定我未来的媳妇儿这会儿还在接受九年义务教育呢。”
“好想法!咱班小强孩子都两岁了,明年也该上幼儿园了,要不你重点跟进一下?到那时候你跟小强单论,你管小强叫爸,小强管你叫哥。”
“懒得理你!”大飞早知道丁驰嘴贱,没往下接茬,扫了眼皮试顿时一惊:“诶?起包了,你特么还说你不过敏!幸好老子谨慎,要不非得让你坑死不可。”
“嗯?”丁驰低头一瞧,只见手臂上皮试的位置起了个大包,伸手一摸,还有些肿胀疼痛。
“你今天是不是又想不开要作死啊?”大飞骂骂咧咧,手脚麻利的将针管、药品收拾进袋子,拎起来就走。“你要作死就自己作,别特么来坑老子。”
“诶?这就走了?你把药留下啊,那是我出钱买的。”
“滚蛋!老子就是扔了也不能给你留,你个婢养的回头要是真死了,老子还得连带责任。”一路口吐芬芳,大飞摔门而去。
丁驰坐在沙发上瞧着手臂上的鼓包若有所思,他从没有过敏史,如今却突然过敏了,他觉得这不是巧合。手臂上的鼓包一点点变大,肿起来老高,然后从中心位置一点点涌出黄褐色的液体。随着液体涌出,鼓包也一点点的缩小。几分钟之后,皮试的位置恢复原样,除了表面还残留着一些黄褐色的液体,再也看不出跟其他位置的分别。
有意思,体内的菌群还挺挑食,不愿意吃的东西就会想法设法的吐出来?看来通过注射抗生素消灭体内菌群的办法是行不通了,就算自己偷偷搞到抗生素,然后自己给自己挂了吊瓶,说不定那会让自己全身鼓包,然后再把进入体内的抗生素全都吐出来。
肚子里一阵咕噜声,丁驰又饿了。他看了下时间,下午十七点二十一分,距离他上次吃饭只过去了四个半小时。丁驰突然想尝试一下,自己一直不吃东西,身体会有什么反应。
于是他强忍着进食的欲望,坐在沙发上,抄起了浸泡在酒精里的剔骨刀。测试的目标依旧是自己的左手掌,这次他把心一横,用锋利的剔骨刀在手掌上划出一道三公分左右的伤口。
看着血液从伤口沁出,顺着手腕滴答在茶几上。过了会儿,伤口不再涌出血液,然后好似倒放的录影带一样,血液一点点的收回伤口里,最终伤口消失不见,连疤痕都没留下。丁驰看了下时间,一分半。摸了摸伤口,依旧能感觉到疼痛。但五分钟之后,伤口已经彻底没了疼痛感。
看来自己被诱变剂改造的真有快速愈合的能力了。他右手不经意的放在茶几上,诡异的事情发生了,那些本来就要凝固的血滴突然移动起来,附着在他的手指上,一下子钻进了手指,而至始至终丁驰都没有感觉。
腹中的饥饿感越来越强烈,强烈到已经扰乱了丁驰的正常思维,他现在满脑子都是甜食。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欲望,丁驰觉得实验没法继续下去了,万一没轻没重的割断大动脉,鬼知道还能不能有救。
胃部阵阵抽搐,疼得撕心裂肺,丁驰强忍着爬到床上,往那儿一躺,琢磨着干脆睡觉吧,睡着了也就不饿了。胃部的抽搐停下,又开始,再停下,如此反复,搅得丁驰完全没法正常思考。他干脆眼睛一闭,什么都不去想。
他到底还是睡着了,等他睁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早。睁开眼睛,丁驰嘟囔了一嘴:“挺过来了,看来不吃东西也没什么大不了。”
他伸展手臂试图抻个懒腰,却猛然发现自己的左手被什么东西扯住了。侧头一瞧,丁驰瞳孔猛的收缩,只觉得毛骨悚然!
他的左手还是好端端的,只是从指尖延伸出去五道黄色的丝状物,那些丝状物歪歪斜斜,时而连在一起,时而分出更多的分支。那些鬼东西一路延伸,从床到地板,再延伸到茶几上,然后顺着塑料袋的口部进到里面,将所有的甜品包裹起来。最要命的是,总计一袋半的甜品,如今一个已经彻底没了,另一个也只剩下了一小半!
丁驰强压住心头的恐惧,右手摸索着从枕头底下抽出剔骨刀,缓慢的举起来,然后迅速的落下。噗!丝状物被斩断,流出一些黄褐色的液体,紧跟着那些丝状物猛的收缩,离开塑料袋、茶几,顺着原路迅速的朝着床上涌来。
“啊!”丁驰尖叫一声,从床上蹦起来就跑。但一切都太迟了,在他跳下床的瞬间,那些丝状物倒卷着从他的指尖、手掌乃至胳膊的皮肤上,迅速进入到了他的身体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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