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田青阳总算不想赶他走了,李信松口气,说道:“其实我本来也不确定的……是这样的,我今天出城排队的时候偶然听到守城门的在议论,说秦国公府的家丁这大半个月都在门口等着,好像在等什么人,说是一个姓田的木匠,弄坏了家里的东西,逃回老家了,我听着时间跟上次你们走的时间差不多,多嘴问了一句……另外,我们出城后,见到了秦国公府的家丁,在路上打听什么。”
“没错。”田大壮把事情讲了一遍,苦笑道,“……说真的,我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打碎了个花瓶,还让一个国公府对我穷追不舍!”
田青阳则道:“原本我还以为是国公府的管家在背后搞鬼,现在听你这么一说,国公府也很重视这件事儿?”
如果是管家个人的私仇,城门口的守兵不可会特意提到国公府,既然特意提到,那就说明这是国公府授权的。
但一个超一品的国公府会在乎一个价值两百两的花瓶?
说出去能笑掉人大牙!
李信点点头。
“所以,我觉得花瓶应该只是个幌子,这里面肯定有别的事儿……不过我总觉得有些违和?”
李信看向田青阳的目光带着赞赏,能以十岁的年龄想到这些,很厉害,如果真像‘他’说的那一世那样,未免有些可惜,撇去那个目的,就冲着田青阳,他也愿意帮着这一家子。
“没错,花瓶的事儿的确是个幌子,这件事儿另有隐情!”
“什么隐情?”田青阳有些紧张的问道,这个隐情肯定不小,不然不会引得国公府出手。
“前阵子我得到消息,说国公府的书房失窃了。”
田大壮有些茫然,“不会觉得是我偷的吧,我连他们家书房在哪里都不知道!”
田青阳则是若有所思的样子,难怪兴师动众,书房历来放置着重要文件,丢东西,一定是大事儿!
那边正敲敲打打的田青安停下手,走过来说道:“不,应该是让偷东西的人以为他们瞄上了你,觉得是你偷的,对吧?”
田青阳也跟着点点头,难怪他总觉得违和的很,原来在这里!
“以国公府的能力,他们真要找我们一家人早半个月就找到了……之所以没有找到,是因为,这同样也是个幌子!”
见老爹有些迷糊,田青阳耐心解释道:“就在你干活儿的那一天,国公府的书房丢东西了,他们不想让拿走东西的人知道他们已经怀疑上他们了,就推在了你身上,让他们以为国公府怀疑是你偷的……花瓶也是一种掩护,他们不希望被外人知道自家书房失窃,同样用了花瓶指代。”
田大壮两只眼睛快成了蚊香圈了,“真够绕的,你们这些人可真麻烦,要抓人直接抓不就行了,绕来绕去的,别回头坏人跑了!”
“都像你一样,有啥写在脸上,不算计你算计谁?”陈巧娥端着个木板出来,上面放着茶壶和茶杯,“还有红枣,你做的桌子呢?”
田青安吐吐舌头,“马上就好!”
“先把你做好的板凳拿过来,再找张板子蓬起来,总不能让你娘一直端着吧!”田大壮道。
李信忽然站了起来,“婶子,我帮你端!”
“不用,不用,你坐着,板子拿来了,我这就准备放下了!”说着顺便瞪了眼兄妹俩,一点儿眼力价也没有,瞧瞧人家李信,多好的孩子。
田青阳摸摸鼻子,捧起一杯茶递给李信,“多谢你的消息!”
李信接过,“不用客气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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