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了,李叔,我还有要事,必须要走了,不用送了。”
关上大门后,李老汉感叹道:“这孩子看起来凶恶,却真真是一个好孩子啊!”
对李老汉而言,和儿子李孝同辈儿的吴魁的确算是孩子,这样说并不算过分。
李孝在卧室听后,摇了摇头暗自吐槽道:“勺子这家伙,真是厉害!就这短短的两三次接触,就扭转父亲对他的第一印象!不愧是‘无间’那一脉出来的佼佼者!”
吃过早餐,李孝起来院子里走了一圈,发现身体已经好了许多了,现在已经恢复到普通人的水平,不过武功的恢复李孝估计应该还需要些时间。
“这次身体真是亏损的太厉害了,差点把我的武功给废了!”现在这个状况已经很好了,最起码武功还可以恢复,若不是……最后的反馈,就算现在没有了鬼祟纠缠,他的身体也要基本上垮了,武功更不用说肯定废了,甚至寿元可能都不会很长,到时候可能连他的工作都会有很大的影响。
李孝从十岁开始跟着师傅学艺,从小在刑侦司里厮混,早就确定了刑侦司作为他毕生的事业,若是事业因此中断,他就算身体好了,寿元无碍,也会生不如死!
李老汉刚刚准备好礼物和谢仪,准备上济水观拜昨天救了李孝一命的道长,大门被敲响了,门外传来一个清冷却十分好听的青年男子的声音:“李老先生在家吗?”
李老汉一听,立刻一边去给人开门,一边回答道:“在家,杜琴师?怎么今天早上有时间过来?”李老汉的动作一气呵成,且没有在意李孝的意见,根本不给李孝反对的机会,就将大门打开了。
门开了,门外站着一个身着月白色桑纹(桑树纹绣)长袍的二十五六岁的高瘦青年,青年的眼晴上蒙着一块黑色的绸布,背后背着一个长长的琴盒。
这不是李孝第一次见杜琴师了,不过上次见面时,他被鬼祟纠缠,命不久矣,状态并不好,所以观察的并不仔细,现在仔细观察,才发现,杜琴师的身体,也出了问题,似乎和他一样,身体亏损的厉害,到了此时武功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。
让李孝不知为何想到了“同病相怜”这个词,再想到杜琴师拥有的神奇的可以镇压鬼祟的琴曲,以及对镇压鬼祟的执着,心中一动,推测道:杜琴师,不会和我一样,都是经历过鬼祟之后,险死还生之人吧?
“李老先生,我这几天试着又创作了一首曲子,因为原来的曲子威力始终不足以消除鬼祟,所以我换了一个思路,改为驱逐,这次的曲子还是一个半成品,或许不可以驱逐这只鬼祟,但效果应该比原来的琴曲效果会强很多。我知道李孝先生不愿意见我,没关系,您可以把门打开,我坐院子里,就在门外弹给他听!李老先生,什么时候我们开始?”
杜琴师因为眼上蒙着黑布,并没有看到李老汉尴尬的样子,李老汉越听,越觉得对不住杜琴师,脸上满是愧疚,等杜琴师说完之后,才不好意思的说道:“杜琴师,谢谢你的好意,真的,太感谢你了,为我们一家的事花费了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,不过……”
杜琴师以为是李孝不愿意所以才让李老汉这样为难,于是劝戒道:“李孝先生对我可能有些误解,在下并没有什么阴谋诡计,只是单纯的想帮忙而已,帮人也是帮己。我早就说过,我帮李孝只是为了实验我创作的专门针对鬼祟的琴曲的具体效果,并不是单纯的好意!所以,李孝先生并不需要回避我的帮助,也不必承我的情!我们是在互帮互助而已。至于立场问题,那个再重要,也比不上李孝先生的性命重要吧?李老先生,您多劝劝李孝先生,且不可因为立场问题,因为对我的偏见而自暴自弃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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