覃宁走入休息室,很快就从裤兜里掏出了钱包,里边装着几张红票和一些散钱,此外还有一代证、驾驶证、几张银行卡。
还好有现金,要不然待会还得找ATM机,毕竟现在不是微信就能支付的时代,而刚才自己说过要请客的。
覃宁将钱包重新放入兜里,便走向不远处的衣帽架取下了挂在上边的无比熟悉的旧背包。
打开背包,覃宁从中取出了一顶带有耐克logo的灰色绒线帽和一条白色的长围巾,此外还有房门钥匙、月票、卷纸之类的东西。
看着帽子上的标志,覃宁又忍不住吐槽起来,“我明明更喜欢的是三叶草啊,变成耐克了?”
倒是白色的长围巾上,并没有任何标志。
覃宁倒不担心拿错东西,毕竟,也就咖啡店的员工和兼职的人才来这儿,而店里的员工除张大成外也就一两个兼职的女生了,现在都已经九点过了,除了他,来兼职的人基本都已下班走人了。
所以,覃宁轻车熟路地将刚才放到一边的领结和礼帽挂起来,便理所当然地戴上了绒线帽,又换上了放在一边的耐克鞋,这才顺手取下衣架上的李宁牌黑色羽绒服。
装备齐整之后,又回头看了一眼休息室,覃宁这才推门出去。
刚走出休息室门口,覃宁便碰到了路过的张大成,后者只是看了他一眼,便笑道,“路上注意安全啊,明儿见。”
“拜拜。”与他道别后,覃宁便快步走向门口,一路上又和几个向他挥手的客人打了招呼。
一推开门,覃宁就闻到了久违的熟悉之味,——那是京城的原汁原味的霾。
天空中依旧飘着雪,就连几十米外的绿化带都已经白了,怕不有几十毫米厚。
雪地里,裹着大衣的大耗子正拿着一颗烟和刘夜低声交谈,穿着白色羽绒服的小芸则将手插在口袋里,在一边不停地跺着脚。
覃宁本想着开口称呼“叶子”、“大耗子”什么的,又担心自己“平时”不是这么称呼他们的,走到他们近前时,便只好以“这雪还在下呢”作为开场白了。
“你丫终于肯出来了?”大耗子埋怨了一句,便掏出口袋里的烟盒,顺手给覃宁递了一根。
覃宁顿时一愣,从大耗子娴熟的动作看来,自己“以前”大概应该抽烟的吧?
但我的身上和背包里都没有与抽烟有关的东西啊!
毕竟是靠嗓子吃饭的,抽烟的确不好。
覃宁笑着用手一档,“谢谢啊,不过,我已经戒了。”
大耗子便将烟放回了烟盒,笑道,“什么时候的事啊?不过,戒了也好,从头开始嘛。”
“今天才开始的。”覃宁笑着回了一句,又岔开话题道,“这雪下得挺大啊,真是难得。”
刘夜将手中的烟往雪地里弹去,又似笑非笑地看向覃宁,“那你要不要吟诗一首?”
“额,那就来一首?”覃宁点点头,便抑扬顿挫地吟了起来,“西城风景美如画,本想吟诗赠天下,怎奈本人没文化,只能卧槽雪好大。”
大耗子和小芸听着覃宁要吟诗,原本还一脸期待的,但听到最后一句时,差点跌倒在地。
刘夜一愣之后,则伸手搂住了覃宁的脖子,在长达一米八六的他面前,后者足足矮了小半个头,此时被用力搂着,差点没岔过气去,好不容易挣脱了,便忍不住气急败坏地抱怨道,“擦,你这是要谋杀亲爹啊!”
刚吸了一口烟的大耗子顿时大笑起来,差点没岔过气去,“这是要谋杀亲爹,哈哈。”
小芸则感同身受地谴责起刘夜来,“你过分了啊,见谁都这样没轻没重的。”
刘夜一脸无辜地对小芸分辨,“哪有?我也就对你和小宁子这样啊,这不是显得亲密吗?”
小芸嘟囔道,“哪有你这样表达亲密的?”
大耗子则在一边笑着给小芸解释,“他是没告诉你吧?叶子对小宁子这样,也是因为我们开学头一天,班上几个男生一起去打篮球,然后叶子就被小宁子冒了一大的,当时叶子整个身子都被小宁子压在了身下,叶子挨了这么一大冒,还是比自己要矮差不多十公分的人冒的,能恼羞成怒吗?除了体育课,从此丫就再没去过球场,而且还发誓要对小宁子报一辈子的仇。”
还有这事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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