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老爷明白刘玄的苦心,躬身拱手道:“谢大老爷的大恩大德!”
胡鼠山一脸的惊慌,他眼珠子一转,陪笑道:“大老爷断得好案,小的认了,全认了。”
“那就签字画押吧。”
顺着刘玄刚才的话,孙传嗣挥毫写出了一份口供,递给胡鼠山,他老老实实签字画押,还按了手印。
看过供词,刘玄鼻子一哼,森然道:“你这小贼,还以为捏着赵家把柄,想着找人疏通,活你性命,是不?”
胡鼠山脸色大变,低着头不敢对视刘玄,诺诺道:“小的怎么敢?”
“哼,我管你敢不敢?你以为你能活着出这赵府吗?”
胡鼠山抬起头,满脸惊恐地看向刘玄。赵老爷看向刘玄,也是又惊又喜。
“我既然要按下此案,保住赵家名声,自然不会再放你出去胡说八道。”说到这里,刘玄朗声道,“贼子胡鼠山,证据确凿之下,仍抵赖不招,于是本大人动刑了,三木之下,又有证据在前,你这贼子只得招供画押。只是大刑之下,你伤重不治,还没抬出赵府就一命呜呼了。”
胡鼠山背上全是冷汗,自己是鬼迷了心窍,居然跟当官的讲道理。他刚想站起身来,却被站在身后的常豫春和符友德给按住了。
“赵老爷,我将此贼活活打死在新房前面,你可出了这口恶气解了这恨?”
“出了气,解了恨!”赵老爷一边流着眼泪一边狠狠地说道。
“那好,本官只有一件事相求。”
“请大老爷明言,赵府上下,赴汤蹈火,在所不辞。”
“赵老爷,我只想让你将此案真相藏在心里,不要告诉其他人,包括你儿媳。”刘玄叹息道,“此案中,令郎枉死,而贵儿媳却是最无辜的。要是此事声张出去,人言可畏,贵儿媳只有死路一条。本官不忍见贵儿媳死了丈夫,却又因失节被人逼死。千错万错,都是这贼子的错,现今此贼伏诛,何必再连累无辜呢?赵老爷,上天有好生之德啊。”
赵老爷又是泪如雨下,仰头泣道:“秀儿不仅是我儿媳,更是我数十年好友的爱女。她嫁入我家,还未享福一天,就生受这丧夫之痛。确实,不该让她再受牵连了。大老爷大仁大德,学生没齿难忘。只要这恶贼伏诛,这真相就烂在我一人的肚子里,绝不叫第二人知晓。待到我家成哥儿入土为安,就让秀儿自回叶府去。”
“赵老爷通情达理,本官敬佩。待会本官自会叫人跟贵儿媳说,贼子害了她郎君,还想掐死她。慌乱迷糊中,她把那贼子看成了身边横死的夫君。你也知悉,不可说错了。”
“学生记住了。”
“豫春,先让此贼闭了嘴,省得乱嚷嚷。”
常豫春应了一声,嘿嘿笑了一声,伸手一捏,卸了胡鼠山的下巴。他张着嘴巴,啊呀啊呀说不出一个字来。
接着两个护卫上前,将胡鼠山拖到新房外面,然后四个人轮流上阵,抡着木棍啪啪一阵乱打,足足打断了三根木棍,赵老爷也上去打了十几棍。不过一刻钟,下半身血肉模糊的胡鼠山终于悄无声息了。孙传嗣伸手探了一下,确认胡鼠山毫无气息。刘玄也弯腰蹲下,伸手在胡鼠山脖子上摸了一会,确认没了动静,这才认定胡鼠山死透了。
“传嗣,将此贼尸身连同供词案卷投给会稽县,让他们结案就是。”
“遵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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