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乌头草,又名乌草,分北乌草,东乌草和川乌。辛,热,有大毒。入肝、脾经、祛风湿,散寒止痛,消肿。《吴晋本草》有曰,‘乌头,正月始生,叶厚,茎方中空,叶四四相当,与蒿相似。乌头草乌头草乌喙,十月采,形如乌头,有两枝相合,如乌之喙也;所畏、恶、使与乌头同。’《通药别录》有记载,‘乌头草治消胸上痰,冷食不下,心腹冷疾,脐间痛,肩胛痛不可俯仰,目中痛不可久视,又堕胎。主风湿,丈夫肾湿**痒,寒热历节掣引腰痛,不能行步,痈肿脓结。’”
李公亮摇头晃脑地说道,那个模样在严管事眼里十分地可恶。
“一般这乌头草都是外敷使用,但内服能治恶寒去痛,且入口有轻微痛麻感,所以加入些许天花粉熬出的汁,不仅味道变了,药效也更能提升。”
“哈,哈,李公子都说了是药,我真的拿来治病的。”严管事挤出两三分笑容说道。
“且慢,待我说完。只是这乌头草有大毒,需要好生炮制才能内服。如果将其新鲜茎根采下,压榨取汁,再三蒸馏,又加入天花粉汁,秘制而成,便成了这乌头草汁。无色无味,只需那么三五滴,便可让人或三五天,或十天八天心痹而亡,任谁来验了,都只能说是心痛病犯了。”
旁边的薛蟠却是再也忍不住,站起身来,对着严管事厉声喝道:“好狗贼,居然敢弑主!”
“老爷冤枉啊,老爷小的冤枉啊。临伯不是用银针验过的吗?所有饭菜汤羹皆无毒,这会子他空口无凭地拿着小的药瓶,说小的下毒,是污蔑,是陷害啊,老爷,小的冤枉!”
严管事扑通一声,跪在王子腾跟前,连连磕头道。
“你小子真是死不悔改,这天下的毒物,用银针验不出来的不知多少,前周《朝枢秘…”
“重明,不必再说了,”刘玄打断了李公亮的话,转向严管事说道,“验证很简单,既然是你的药,那你把这一瓶喝完,要是你喝完又无事,我和重明向严管事你赔礼道歉。”
严管事额头先是密集的白毛汗,最后汇集成一滴滴的冷汗,在不断地往下滴落。
王子腾看到他这个样子如何不明白刘玄、李公亮戳穿了他的阴谋,正要发火,却听到刘玄朗声道:“王大人,稍安勿躁,且等屏退外人再说。”
王子腾眼睛闪过一道精光,挥手屏退下人,只留下刘玄、李公亮、薛蟠、贾琏和跪着的严管事。徐天德、符友德两人和王子腾的护卫领班带着人守在了外面。
“刘贤侄,你这是何意?”王子腾先问道。
“王大人,我怀疑这个人可能是皇城司或内司苑局的人。”刘玄在王子腾耳边低声道。
王子腾脸上一寒,心里把事情始末想了一遍,便信了六七分。但他心里还有迟疑,便低声问道:“贤侄,你是怎么断定的?”
https://xianzhe.cc/book/10192/2525326.htm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