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门口,三个身穿标准唐装、汉服的男人、一个女人站在外面,互相观察穿衣是否得体。
黄云鹤喜好客人穿着古人的服饰亲来拜访,也不知是谁将这个消息流传出来,久而久之就变得众所周知。
三个男人中,两个四十多岁,一个二十岁左右。其中二人是父子关系,另一个是随行保镖。
女人差不多二十五六岁,身材、气质成熟,穿着标准的女子汉服。
“爹,咱们前来向黄云鹤老前辈求药,一定得穿成这个麻烦样子吗?”
青年皱眉,整理身上的衣服。
紧身的唐装让青年感到很不适,却又没办法,父亲命令自己穿着唐装。
他的名字叫做晁有龙,晁氏集团的少董事长,在帝都燕京赫赫有名。
晁氏集团的董事长便是晁高耀身边的那个中年男人,他的父亲晁高耀。
晁有龙身边的汉服女子是他的姐姐晁有凤,晁高耀的长女。
“有龙,传闻黄二爷有三个喜好,古装、沏茶、荷叶鸡。上次有人送了上好的铁观音,但却被黄云鹤先生轰出家门,不知是哪里做得不合适。荷叶鸡固然好买,但以咱们的身份去买荷叶鸡,太掉身价。所以,这次咱们穿着古装来拜访黄二爷,绝对不会有任何过失。”
晁高耀眯着眼,向儿子解释道。
晁有龙轻哼,压低声音不满道:
“切!黄云鹤前辈还真是喜好古怪,偏偏待见自己学不来的玩意。明明他在炼药方面造诣极高,不知为何就是不接受炼药师公会的邀请。”
晁有凤轻轻点头,对身上的汉服感到很不满。
明明穿旗袍也算是半个汉服了,父亲偏要让自己换成汉服,这种衣服穿着又热又麻烦。旗袍性感得体,好歹能凸显身材的美感。
“有龙,这种话只能是私下说一说,等进去之后,可不要乱说。”
晁高耀并没有批评儿子的抱怨,只是提醒他进院后必须好好伪装自己。
晁有龙和晁有凤一起点头,他们当然知道是非轻重。
只可惜他们并不清楚,黄云鹤就在院内的门屏后面煎药,将这些人的话听得清清楚楚。
黄云鹤淡然浅笑,并没有动怒,只是装作没听见。
晁高耀四人小心翼翼地走进院内,四合院的面积不小,他们站在门口处观望。
晁有龙转头,看到了正在煎药的黄云鹤,当即走过去。
但无论是晁有龙还是他的父亲、姐姐,都不认识黄云鹤,全都以为正在煎药的黄云鹤就是个普通老头子,是黄二爷的邻居而已。
毕竟谁能想象得到黄云鹤会穿着跨栏背心、大裤衩和拖鞋?
像他这等人物,至少也得是穿得正装革履,气度非凡。
尽管如此,晁有龙还是非常小心,毕恭毕敬地向黄云鹤鞠躬行礼:
“敢问前辈,您就是黄云鹤黄二爷吗?”
在不确定黄云鹤的身份之前,晁有龙不敢怠慢。
黄云鹤淡然轻笑,继续摇扇子煎药,回答道:
“我不是黄二爷,我只是他的邻居。黄二爷出去了一趟,待会就会来,让我替他在这里煎药。怎么,你们找黄二爷有事?”
没有说明自己的身份,黄云鹤选择暂且隐瞒。
听到煎药老人自称只是黄云鹤的邻居,晁有龙的态度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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间一百八十度转变,转身走回去。
晁有凤松了口气,放纵地整理头发,微微皱眉。
单纯地问了一下身份,得知之后连事情都不说就走开,这是典型看不起自己这身打扮。
黄云鹤明白了晁有龙的态度,对这几个人了解许多。
晁高耀微微一笑,对黄云鹤道:
“不知黄二爷多久才能回来?倘若黄二爷没出远门,我们可以在这里等候。”
“哦,那你们等着吧。黄二爷脾气古怪,什么时候回来,谁也每个准信。还有,黄二爷讨厌外人乱走乱看,你们最好守点规矩,站在院内晒太阳吧。”
黄云鹤若无其事地回答,既不好言以对也不恶语相向。
只是将这几个人晾在那里,黄云鹤继续自顾自地煎药。
“你这老头,说话如此无礼,你……”晁有龙大怒。
走向黄云鹤,晁有龙有种想要收拾他的冲动。
晁高耀伸手拦住儿子,警告他不要这么冒失。
即便此人“不是”黄云鹤,那也是黄云鹤的街坊邻居。能够和黄云鹤成为邻居,这份身份就不可开罪。
两分钟后,黄云鹤突然抬头,惊讶低语:
“荷叶鸡的香气!”
听到煎药老头的话,晁高耀四人同时回头,看向门口。
周虚提着荷叶鸡走来,而且塑料袋还漏了个缺口,鸡油顺着缺口流了出来。
甚至就连周虚的手上都沾满了脏兮兮的鸡油,看上去有些邋遢。
其实周虚也不想这样,奈何这塑料袋的质量是真差,走到半路居然流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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