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之后,任方似乎解气了,松开了手,耳朵红肿顾荷立马收住哭哭啼啼的样子,撒腿跑了出去。
“记得做饭!还有……
以后别在你师弟面前抹黑为师的形象。
嗯,顺便记得把器室收拾了。”
“哼!喜新厌旧的渣师父!”
顾荷远远的倔强,顺着风儿飘进了屋子。
见到徒弟已经走远了,老头咳嗽一声,正了正颜色,眼睛看向了刘弊,脸上露出若有若无的笑容。
“咕咚–”
咽了口唾沫,刘弊不知为何,感觉心底有些发毛。
任方坐在茶几边,缓缓的倒了杯茶水,道:“小刘啊,刚刚你是说,想要拜入我的门下,没错吧?
嗯,其实老夫对你的天赋也十分满意,虽然起步略晚,却知难而上,这般心性日后肯定能有所成就。
所以,老道我同意了。”
遭了!这老头居然记得这么清楚,他现在问我了,怎么办,怎么办?你同意什么啊同意,我可以拒绝吗?拒绝的话,会死掉的吧。
刘弊打了个激灵,艰难道:“哈……哈哈,有吗?我怎么不记得了呀。”
“嗯?!”老头抬起头,眼睛微微眯起,幽幽道:“你看了我的“符经”,自然就是我门下的人了,你言语这般闪烁,该不会是……想白嫖吧?
在我们神符门,白嫖都是要付出沉重代价的哦……”
符经这两个字,这老头念的格外重,他不会因为土味情书的事,想要杀我灭口吧?自己是怂呢,还是怂呢?
刘弊咳嗽了声,脸上满是铁骨铮铮,正气凛然,不畏强权之色,随后将手伸进怀中,拿出符经,狠狠地……双手举过头顶。
“师父在上!请受徒儿一拜!”
那咋办嘛,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,这事儿说实话还算是自己理亏,这老头虽然沙雕了点,但水平应该不差,而且还有大派背景,别人求也不一定求得来,算起来自己也不吃亏。
这是深思熟虑后的决定,绝对不是怂。
绝对不是。
“好好好,孺子可教也。”任方接过符经,迅速的塞进了袖子,摸着胡须满意道:“这“符经”中,乃本门不传之秘,你现在已经入了我的门下,看过自然也就看过了。
不过门规森严,这其中的奥秘,绝对不可与外人提起,知道了吗?”
刘弊义正言辞道:“请师父放心!弟子平生最痛恨欺师灭祖的行为,断然不会行此大不违之事。”
收下符经,老头显然有底气了不少,挺起佝偻的身子,脸上挂起肃然,看起来还挺像那么回事儿。
“入我神符宗门下,和怒涛门并不冲突,不过咱们的入宗也是有讲究的,更加严格一些。
所以,你起誓吧。”
“起誓?这么麻烦的吗……我能不能……”
“不能!为了防止弟子有损害宗门利益的行为,必须以道心起誓。”
“那起誓就起誓吧。”
没办法,人家是师父,这里又没有其他的宗门长辈,他说有那就有吧,誓言的内容还不是他说了算。
于是,隐隐传来波涛声的阁楼中,在任方的指导和复述之下,刘弊表情也从从最开始的无奈,到最后的生无可恋,开始跟着念起了那冗长的道心誓言。
“尼玛坑爹,哪个宗门道心誓言会加上,不能泄露长辈信件,不得背后妄议长辈私情这种条件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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