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胆量,看来你真的是主意已定,无论如何也无法更改了。”
夏阳紧抿的唇角翘起,忽的又收敛了之前杀气腾腾的陌生样子,满室也如同从寒冬过度到暖春,一个态度的转变竟然带给人如此奇妙的感觉,可见他本身在精神武道上也颇有造诣。
段毅默然不语,一手握剑,一手靠在小腹前,扬眉而对夏阳。
纵然藏在酒楼四方的高手同时袭击而来,他也能随时拔剑出鞘,斩杀对手。
他的态度也很简单,是敌是友,全看你的选择。
你要是大度一些,便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和谐局面,你皇族内部争斗,太子和镇北王府的较量,不要牵扯到他。
但假如你小心眼,非得将他牵扯入内,甚至当成狗一样的使唤。
那对不起,老子非但不伺候,说不定还得杀你个天翻地覆。
段毅算的很清楚,纵然今天没有黄天魔尊在他身旁,但相应的,太子下夏阳今天所携带的高手,绝没有当日峡谷小道上如意楼的高手来得多。
再加上他借助藏武楼之能,参悟并修行指玄经,境界愈发高深。
论起机变能耐,犹比当日还要高上两分。
他又有何惧?
夏阳念叨一句过后,又仔细端详了段毅数眼,似乎也看出了他眼神当中的镇定以及自信,心中一惊,思忖道,
“这段毅决然不掺和进我们和镇北王府之间的争斗,可见夏宏与他并没有多少牵连,不会给他撑腰。
又笃定我奈何不得他,莫非此人的武功真的已经练到了那般惊世骇俗的地步?”
正所谓千金之子,坐不垂堂,他堂堂大夏太子,未来的天子,执掌权柄的贵人,又岂可轻易在此处犯险?
念及此处,夏阳的后背冷汗刷的一下流下,眼角里微不可见的扫视了下藏在四方的高手。
若真的有动静,这短短的距离,真的能坚持到他们赶过来相救吗?
而且和旁人只是听闻段毅武功高强不同,他是真正曾与段毅切磋论武的人,对于段毅的可怕,比任何人都要清楚。
“天子一怒,伏尸百万,但匹夫一怒,也可血溅三尺。
我乃天子,段毅便是匹夫,一旦真的交恶,此人恐怕不会顾忌我的太子身份。
看来这次是我托大了。”
夏阳心中深深后悔,他本以为自己亲身而来,足以劝说段毅投诚,纵然不能,段毅也不敢拿他如何,最最底线,还有皇室派出的高手护卫。
但现在一切都被段毅推翻,这人简直有些百无禁忌,无法无天的强人气魄。
“这样吧,段毅,我给你一个机会。
今天在这小小的酒馆之内,藏着我手下的五大高手,各个都有绝顶武道。
你若是能击败他们其中的三个,我便放过你,从此彻底将你从镇北王府,甚至我皇族之内摒弃掉,再也不会为难你,你看如何?”
“这也是我的诚意,若是你不显露出超人一等的实力,我如何能甘心放你走?”
最后一句,算是夏阳退一步的遮羞布,不然以他的性格,脾性,绝不会轻易妥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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