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?”戒嗔听到这声音却是一惊:“寺里又在做法事么?”
片刻后,便至山门“幽栖寺”三个大字高高挂在山门上,门外不远处有块大石突兀的竖在那,煞是奇怪;见众人去看,戒嗔便笑道:“那块石头,是师尊在寺里讲经时从天上掉下来的,师兄说师尊讲经便是石头也要赶过来听听,便给它起了个名字叫飞来石。”
这师兄好生厉害,段风心里暗暗乍舌,拍得一手马屁功夫。
“飞来石。”苏狂笑道:“这名字,倒也贴切。”
几人踏进山门,便瞧见数百名僧人正手持锡杖,围绕着一黑衣男子旋转,口中念念有词;锡杖上的圆环相互碰撞发出“叮当”的声音,百名僧人手中锡杖齐震,便是段风几人先前听到的奇音。
僧人步法玄妙,禅语悠长,再加振锡之声;产生了一种无形的气势,如漫天神佛在耳边低语,诸邪退避。
而正中央的黑衣男子,正拿着剑,一脸懵逼的立在那,似乎想出剑却又不知从何下手,这当真是件令人为难的事情。
段风瞧见那人,暗自便想笑,不,他确实已经笑出声来;笑得旁边的年轻和尚戒嗔都有些发蒙,法事这么枯燥的东西,是有啥子好笑得?
段风可不管旁人,便径自在哪里笑,能瞧见楚狂徒这憋屈的样子,当真是人生一大乐事;若不笑一笑,怎么对得起他劈自己的那两剑?
阵中的楚狂徒明显听到段风的笑声,一剑便劈了过去,只见数个僧人聚在一起,手中锡杖共振,嗡的一声长鸣将那剑给震了回去。
“你们寺里,就是这么好客的?”苏狂皱眉道,他虽和楚狂徒并不熟识,但毕竟有过数面之缘,再加上身旁的这位大漠孤风看起来和楚狂徒有些交情的样子,总不能就让他这么困在那。
“这……”戒嗔不知怎么说才好:“我去问问智岩师兄。”
戒嗔寻大阵中一个年轻的僧人说了些什么,很快,便又回来:“几位施主,是这样的;那位施主到此之后,非要与主持切磋,几位师兄实在没有办法,才用阵法应敌的,哦,主持正是家师。”
苏狂:“……”这剧本和他想象中不大一样啊。
段风:“……”进寺就要打人家主持,不愧是楚狂徒,头果然比常人要铁。
倒是秋月凉,饶有兴趣的看着里面持剑而立的楚狂徒,似乎有些欣赏的意味。
“几位施主还那楚施主相识?”戒嗔笑道:“若是如此,能不能请几位施主劝劝他,师尊已经年迈实在不便与他动手……而且,几位师兄一直维持阵法,也有些累了。”
“别,我们跟他不熟!”段风连忙道:“你们困着他吧,最好多困一会儿,困上个十天半个月的。”
他现在有希望拿到两株七节还魂草,自然是不想和楚剑旅行那半月之后的约定了。
“我不打了。”就在此时,阵里的楚剑松开手中的剑,这可能是他人生中,第一次在战斗中放下剑;能把楚狂徒逼到这份儿上,这些山中的僧人们当真是了得。
戒嗔惊喜道:“段施主,真乃神人也!”
段风:“……”我本来不是这个意思,真的。
一众僧人早便累的不行,见楚狂徒弃战,哪还有不依,忙放下手中的禅杖,向段风施了一佛礼。
段风无情的嘲笑:“真没想到,大名鼎鼎的楚狂徒也会弃战?”
“相比于这里的主持,我对你比较感兴趣。”楚剑道,对他来说,这些僧人的阵法,也实在腻歪了些;就像一群蚊子在你耳边嗡嗡嗡,委实烦人。
苏狂开口问道:“不知楚兄,是如何来到此地的?”
楚剑瞧了他一眼,倒也解释了几句,原来他追那地遁杀手许久,等从地下出来的时候,便到了这寺中,那会地遁的家伙也不见了;或许是在这陌生之所,遇到认识的人倍感亲切,更是破天荒得问道:“你们?又是如何到此?”
“我们也是追查那地遁杀手之事,才一路到此的。”苏狂道:“看来,那地精必定在此山之上无疑了。”
一直在旁不说话的秋月凉突然开口道:“有机会,你我切磋一场。”
“好!”楚剑言简意赅,对战斗,他一向是来者不拒。
众僧退走后,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和尚,领着两个年轻僧人,一个是戒嗔,另一个想必是戒嗔之前提到的智岩。
“老衲法融。”老和尚向几人行了个佛礼:“几位施主远道而来,是想上那牛首山?”
段风忙上前还礼,几人中,也只有他对佛礼稍稍有一点了解:“法融大师,我等想上牛首山观光,却不慎在山间迷了路,误入此间,打扰贵寺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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